小悠//shaepen

CP:Merlin/Harry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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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士曼的大宅裡，梅林靠著陽台點起一隻菸，他為了駭進那個哈利從目標手上奪回的硬碟已經兩天沒有闔眼，不得不承認—那難得的讓他感到棘手—就像哈利本人一樣。

他們這時還沒有這麼親密，他們甚至都未曾親吻。像是經過精巧計算，那時他們的關係恰巧只要再一步就能碰觸，卻也還一步。他們一起共進過晚餐、下午茶，看過幾場歌劇，他們會傳訊息，有時是早安，有時是晚安，不著邊際的聊著一些瑣事—而皮克先生常常成為之間的話題。他們的步調像是老派戀愛故事開場白，然而沒有任何劇情能指出—在第幾次的晚餐後能夠告白，又或者應該要經過多少次的訊息來往才能夠確認關係。

顯然那是個無解的問題。

哈利的靠近並不是那麼悄聲無息，但梅林卻慢了幾拍才發現。等他留意到時，哈利已經出現在他的左手邊。

「早安，梅林。」

「早。」

哈利的視線緩慢地掃了他一眼，「我有傳訊息給你，但沒收到回覆。」接著停頓了一會，「我猜你還在處理那顆硬碟。」

梅林伸手碰了西裝褲的右邊口袋，卻沒有摸到應該要在裡頭的那樣東西，「我把電話忘在實驗室裡了。」

「那還真是稀奇。」哈利揚起微笑，「很棘手？你看起來糟透了。」

梅林側過頭，將夾在左手的菸往嘴邊送，「你不能奢望一個已經兩天沒有躺上床的人看起來能有多好，哈利。」他緩慢地吐出白煙，「作業已經進入最後階段，今天就能完成。」

哈利輕輕地點頭，棕褐色的視線和梅林相碰。他從西裝內襯口袋裡取出銀色菸盒，俐落地抽出一支捲得平整的捲菸銜在嘴邊，「借個火？」

梅林把手探至口袋時，哈利往前靠了一步。他能夠聞到從哈利身上傳來沉穩細緻的木質調，他們靠得很近。梅林停下動作，哈利微微地向前傾，他們的鼻尖剩下不到三指寬的距離，他看見哈利垂貼的睫毛，顴骨上細小的雀斑，以及他輕淺的呼吸。哈利讓嘴上的菸碰上他的，藉著上頭的餘火將它點燃，如此緩慢如此曖昧。白矇矇的煙霧輕緩地在他們身邊縈繞，將哈利臉蓋上一層朦朧，而後那抹白色又很快地被風捲走，哈利退回他原本的位置，倚著石製欄杆，彷彿絲毫不介意讓他的西裝多上一些折痕，微微瞇起的眼睛，他將菸夾在右手，帶著幾分隨性幾分慵懶。

梅林將菸從嘴邊拿開，他想吻他。

而他下一秒也這麼做了。梅林上前一步，迅速地將嘴唇覆上，他看見哈利閉上眼，像是一種邀請，任由梅林將他帶入這個夾雜著苦味的親吻裡頭。

「你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。」哈利在他們分開後笑著說。

「的確，」梅林的手抖落已經燃燒過長的菸灰，「那麼我應該怎麼感謝你？」

「一頓晚餐？」

「如你所願。」

顯然的，他們跳過了一些步驟。但沒關係，他們會在往後的日子裡將那些補齊。



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