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悠//shaepen

Part1 Part2 Part3 走這邊

分級:PG
CP:Harry/Eggsy 斜線攻受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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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ggsy睜開眼，看見的是和自家天花板不同的景色。他警戒的繃起身體，傷口的地方傳來陣陣的疼痛。他花了幾秒才想起自己在任務中發生的事，Eggsy餘光看向旁邊的儀器，他確定自己在Kingsman的病房裡，才放鬆了身體。Eggsy正想伸手去按放置在他手邊的呼叫鈴，但有人比他更早了一步。


是Harry。


Eggsy愣愣的看著Harry幫他按下了按鈕，Harry的手指輕微的蹭過他的，Eggsy感覺到Harry比他稍低一點的體溫。「H—..Harry？」他一開口就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，乾啞的不像是自己的聲音。Eggsy看見Harry轉身背對著他，他聽見了玻璃器皿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，當Harry再次回到Eggsy的視線內，他手上拿著一杯水。

Harry將水杯遞給他，Eggsy向Harry點了點頭。接著病房的門被敲響了，走進來的人是Merlin，「歡迎回來，Eggsy。你差點就要回不來了。」

Eggsy眼角餘光瞥向Harry，發現Harry也正看著他，Eggsy猶豫了一會後問到，「任務怎麼樣了？」

「沒有成功。」Merlin盯著他，「就和我說過的一樣，你太急躁了，Eggsy。」

「我—我很抱歉。」

Eggsy完全知道這次任務失敗的原因，他也不替自己辯解，因為自己的大意，任務失敗了，他還差點掉了性命—真是太難看了。他想把自己好的那部分呈現在Harry面前，可卻事與願違，終究他還是Eggsy Unwin。

他碰了碰自己的胸口，傷口的位置離心臟很近。對方應該是瞄準心臟開槍的吧，Eggsy想，但他的記憶有點混亂。

他那一瞬間只想到Harry。除了他大概又要讓Harry失望之外，他居然是有點後悔沒有告訴Harry，沒有告訴Harry他的想法，難不難堪在這時候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。

大概是人到總是要到了生死關頭，才會無所顧慮。

Merlin走到儀器旁，按了幾個鈕。「等你康復之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。」他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突然說到，「Harry這幾天都在這，你應該先感謝他。」

「Meriln。」Harry皺了皺眉，他是故意的，那個Merlin。

Merlin攤了攤手，替儀器完成設定之後轉身離開病房。

「我不知道你每天都來。」說完Eggsy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，他當然不知道了。

「你從沒醒過，不知道是正常的。」

Harry看著眼前的Eggsy，蒼白、虛弱。Harry不害怕死亡，從他成了Kingsman之後，死亡就在他的左右。這麼多年，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，他記得的太多太多，經歷的也太多，Harry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他變的膽怯。

Merlin曾和他說過Eggsy近期的狀況，原因Harry猜到了大半，他的憤怒他的羞愧，Eggsy本來就不該承受這些。

他一開始讓Eggsy參加測驗的確是為了報答他的父親，是一個補償。


但從他們愛上彼此開始，這就不是一個補償。


Eggsy也不是笨蛋，Merlin一說Harry每天都來的時候，他馬上想到自己清醒的時候，Harry替他按了呼叫鈴，替他倒了水。Harry必須一直在他的旁邊，注意他的狀況，才有辦法馬上發現他醒了，才有辦法趕在他之前伸出手按下按鈕，Eggsy閃過一個念頭，但他不敢相信。他想起中槍之前腦中的想法，也許人真的是要經歷生死關頭，才真的有辦法無所顧慮。


也許。


Eggsy沈默許久，緩緩的開口問到，「為什麼你每天都來？」

男孩開了個頭，Harry看見Eggsy緊抓著床單的手，他伸手碰觸那泛白的指節。愛是那麼沈重，那也許會是一輩子，Eggsy是那麼年輕，他的一輩子，和Eggsy的一輩子，相差了那麼、那麼多年，他不願意男孩看著他離開。

而今天是男孩差點離開他。

Harry傾身湊近Eggsy，直到鼻尖快要碰到Eggsy的距離，他們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吸，Eggsy閉上眼。


於是，他們交換了他們的第一個吻。


-TBC-